别理我真的别理我,我深夜瞎逼逼的别当真。那啥我想看总是一本正经耍帅的炮哥一下子手忙脚乱啊我想看哭唧唧的攻啊很萌的啊谁来给我配图啊好想看啊_(:з」∠)_对了咱能不能评论一下不要只点赞嘛(´・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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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铭楷姓唐,唐门那个唐。
这个姓就足够说明一切了。一个唐门子弟的一生,无非就是出任务,出任务,以及出任务,其任务范围小到调查唐家集的猪干嘛集体死掉了中到在唐门门口打入侵者放千机变甩梨花针大到暗杀知名关键人物极有可能一去不复返。
然后呢,唐铭楷是一个唐门的高阶弟子。
那么高阶弟子呢,出的任务也就只有最后者的杀杀杀了。
唐铭楷没有一日能安心入眠。这毕竟是沾满鲜血的双手和满载罪恶的今朝。
闭眼后压抑不堪的呼吸,每夜如此千篇一律,直到遇到了曲辞才稍微缓和。
稍微缓和,说明即便曲辞的身旁如何安心,但这并不妨碍梦魇的发生。
能做的不过是翌日早晨待得曲辞醒来,唐铭楷伸手箍住他的腰,慢慢的往自己怀里拖,曲辞脑袋还懵懵的不晓得唐铭楷想干嘛,不过看着那人近在咫尺的脸,顺势凑首亲了上去。曲辞吻得随便,唐铭楷接得认真,这一下来得温柔,却又不容拒绝,唇齿相依下本来就没睡醒的曲辞眼神不晓得散到哪去了,也就勉勉强强还能看见唐铭楷眼睛底下那点不开心。
他感觉平日里嚣傲自我的唐门子弟一下跟闹脾气的大狗狗一样,不由自主的就拿手揉了揉那人的脑袋。唐铭楷把对面人放在自己脑袋上的手腕执在自己掌中,俯身去吻曲辞手腕上的银镯子。温度在金属饰品上氤氲开来,带得唇上起了几分凉意。
要确认那人的存在似的。
梦魇寻唐铭楷寻得积极,每夜无一缺席。他又会像往常一样被摁在水中,被蛊惑,然后溺醒。
水。
唐铭楷触目所及皆为碧蓝,只抬头能看见仿若咫尺的灼日,周遭无物无景,一片水澜澜的安静。阳光从水纹的缝隙漏进来,经折射蔓延开,刺目得令人睁不开眼。唐铭楷在这方水里飘摇浮沉,有如没有根系的植物,就要随波逐流给冲个没影。
接着他感受到自己在下沉,四周渐渐沉寂下来,暗色一点一点蔓延上去,直到吞噬了那缕阳光。水压将水灌进耳蜗,唐铭楷张口试图缓气,却不料肺内早已空了个干净,像被死死地掩住了口鼻,从口中吐出的别说空气就是水也没有。
他仰面看着上方,瞥见自己的发散在暗蓝色的布景里格外模糊不清。
过来呀。
有手臂轻轻勒上他的腰间。
过来呀。
有掌心慢慢握住他的手腕。
过来呀。
有指尖扣紧他的头颅强行将其身躯转向下方。
看看我们啊。
这些是谁呢。
他见过而又不曾记起的人们,这个颈间插着化血镖,这个胸口杵着钢弩箭,这个面色青紫,这个血肉模糊。
因自己而死的他们,正对着自己伸出手,耳边的低语远要比蛇类的舔舐来的恶心,却和蔼得如同幼时的母亲。
他们无一不微笑着对自己伸出手,
过来嘛。
然后唐铭楷不得不睁开眼睛,看见一只手正伸向他。
几乎是一瞬间肢体反应远远快过了脑袋的处理,唐铭楷当机立断出手卡住了来人的颈项,指尖发力几乎整只手都要嵌进那人的皮肉里。来人不挣扎,也就轻轻的歪了歪脑袋,也就这么一个侧首,让他借着月光将曲辞比清风温顺的眸子看得清晰。
曲辞不提问题就算了连话都不说,抬手扣住唐铭楷的腕骨。银镯子凉的唐铭楷皮肤一颤,脑子倏地清醒一半,他直愣愣地盯着自己停在人家颈子上的手,霎时像给针扎了一样松开。
…阿辞……!
唐铭楷看着曲辞的颈子被自己捏的泛红了,一时间手足无措,手忙脚乱想寻些凉快玩意儿给人敷敷无奈找遍四周都不见能用的,干脆想把自己一年四季暖和不起来的方才伤了人的一双手重新盖回去,又是一瞅发现曲辞颈项上边的手印子明显的要命一时间不晓得该盖不该盖,抽手悔得都想就地自绝以死谢罪。
曲辞很安静,若不是睁着眼的话都要以为他昏过去了。唐铭楷急得额角直冒冷汗,手放两侧觉得别扭留在空中显得尴尬伸手想碰人又怕人躲,说话简直都结巴上。
阿辞我不是故意……我只是…我,哎不是,我就——
……
曲辞以掌心慢慢挡住了唐铭楷的双眼,微微扣起的指关节在唐铭楷脸上略过,仿佛一瞬间世界就寂静了下来,蝉鸣和方才的慌乱都没了存在过的痕迹。他的声音就在这片寂静里显得格外清澈,只一句就让唐铭楷不知何去何从的情绪有了刹那间的破口。
曲辞凑近,唇贴上了唐铭楷蹙着的眉间,用耐心抚到平整,比月色还要来的亲和。
“唐铭楷,”
他说,
“你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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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曲辞浅眠,周遭稍微动一下都会瞬间有种醍醐灌顶一般清醒那种。
因而枕边人的事,他何尝是不知道的呢。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