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写文了!

【白鹊】凡尘嬉戏


有什么碎了,一声尖锐的迸裂让它醒过来,一时间清脆得竟盖过了梨木窗沿隔着的外面,嘶吼一般的雷电和绵延不绝的秋雨。

那团雪动了动,迷迷瞪瞪地拿粉爪爪揉眼睛,筛糠似的晃了一阵身上油光水滑的漂亮毛皮,迈着轻巧的步子小心的踱步,生怕那渣滓样的玻璃刺了它的软垫子。

扁鹊杵在桌前,素手一只摁着眼帘,指缝间缠尽的是他的刘海,三尺青丝瀑布模样披在脑后无暇打理,另一边有莹绿色沿着腕子蜿蜒而下划过掌心,指尖坠着一串说不清澄澈浑浊的药液,颤颤巍巍地战栗出光影的意思——他分明还抖着。

狐狸哀哀地唤了两声,却不想这人没有任何回过神的样子,后知后觉地要弯腰下去拣那些个碎玻璃,连动作都是迟缓混沌,也不知这神医睡着醒着。

李白这下是真急了,三两下狐狸爪子便抻成了人手的样子,一具成年男子的身躯急火火地从白色浓雾里挣出来,拽着扁鹊往自己这边拖。

他从木门后面翻出刚买的扫帚跟簸箕,皱着眉头去推那滩颜色奇异味道鬼畜的东西:“我的祖宗爷,”狐狸开口无奈极了,“你这两天怎么一直都摔瓶子啊。之前你自己怎么跟我讲的?”

扁鹊终于找回清醒,沉默着拿出了新的容器,指尖压着一纸单子,秤火瓶盆码的整整齐齐,药材配比重新取样,看起来又是要搞方才没成的大事情:“……不许偷喝边角料,不许到处将近酒,否则就给我麻利的滚犊子。”

“靠,你自己这几天打碎几个了?”李白有点气急,也可能没醒透彻,撅了半晌嘴巴才想起来扁鹊这是在回答他。

人没再应他的声。

扁鹊背对着他,以至于完美的掩住了自己所有的情绪和表情。从李白的视野看过去只是乌色青丝被撩在肩侧,露有一节生俏的颈子,被银的透彻的月光一照,连血管脉搏都清晰得惨白,就怕那秀致的骨骼直接穿过那层薄皮血淋淋地刺出来。

李白悄无声息的摸过去把扁鹊揽在怀里去,后者一手晃着药瓶,一手也不动声色地按住了他的腕骨,分明温情脉脉得气氛里莫名带着一股子剑拔弩张的莫名。

“睡觉。”狐妖难得不插科打诨,偶尔正经起来也是强势得不行。

“做完就睡。”扁鹊头也不回,两只眼睛精神得像周府门口的火炬,分明是困过了劲儿的强弩之末。

李白吃了一嘴的憋屈,愤愤地一时不知该唤他什么好。这种时候定是叫真名比荣称扁鹊要来的有气势,然二字不比三字铿锵,秦越人较之秦缓又多了亲密少了严令,纠结好一会只能决定钻扁鹊的言语空子。不管不顾地往那截要晃瞎了人眼睛的颈项一口咬去,探近神医衣襟里的手蛮横又不讲理,在各处敏感下折腾时貌似都带着火气。

“做完再睡是吧?可以,正好这几天你都刻意避着我,看你这回怎么躲。”

他感到怀中人细微的战栗和有些站不住的身子,却还是在没有手抖摔了今夜第二个瓶子之前及时稳住了自己的情绪。

“我没有,你别胡闹了,让我弄完。”

他去看他的侧脸,俊俏好看的唇线绷出来一种过于装冷静而导致的僵硬,这幅倔强模样落在李白眼底,狐狸忍不住被逗得笑了:“你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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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后文了,看我lof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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